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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毛利兰点点头,也跟着下了车。
“先生——”见车上只剩两个孩子,一上车就被藤原佑一个眼神禁止开口的安亭忍不住说话了,“您不舒服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去最近的医院,而且胃药之类的常用药品我们都有备的。”
“我没有不舒服——”藤原佑在俩小孩了然的目光下放下手,“或者说,是没有身体上的不适。”
“是那个女人有问题?”灰原哀恢复了原本的冷淡表情,抬眼问到。
“据说,那个被小兰踢翻的男人是在一次简单的相撞后说自己的脖子动不了了,但他不要医疗费,而是要求那位百合子小姐和他交往?”
“没错——”柯南肯定地点了点头,“他脖子上的确还绑着绷带,而且我也试过他的脖子是能动的。”虽然现在被兰这么一踢可能真的动不了了。
“可是,在我靠近的时候,很清楚地听到那位暗恋者在要求那个男人不准靠近百合子小姐以及她的小孩时,那个男人回了一句‘你到底在说什么?’——”藤原佑冲面露疑惑的小侦探勾了勾嘴角,“语气里是纯粹的疑惑,最多带了点愤怒。”
“也就是说,那个人可能真的是假装受伤威胁了钱财,但不一定威胁她交往?”身为女性的灰原哀对情感问题更敏锐一些,先一步发现了不对,“要真的威胁了对方交往,那在对方的追求者被自己打败后,面对那些无力的威胁言论应该更多的是嘲笑和鄙夷,至少不会是疑惑。”
“可……这些不是都是百合子小姐写在日记里的吗?”思想还很单纯的柯南迷茫了。
“看你们的样子,她日记里的内容应该不错?”
“对,虽然有抱怨过生活中的苦恼,但她一直在向前看,想好好活着!”
“听着很让人感动的样子……”藤原佑敷衍一笑,“那你知不知道,很多绝症患者的日记也是很让人感动的?”
“嗯?”那和这件事有什么联系?
柯南的眼里透露出不解。
“他们可能是真的纯善,也可能是为了继续活下去,亦或者是为了在他们死后能让家里人过得更轻松一些……”藤原佑目光悠远,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但和病魔做抗争的人,怎么会心里都是阳光?多少会有点消极心态的,只是看有没有记录下来而已。”
“佑哥说这些……”柯南拧眉,“是想说明什么?”
“没事,说得有些远了……”不知道怎么想到了‘儿时记忆’的藤原佑揉了揉额角,重新组织语言道:“百合子小姐的日记不全是假的,但她应该是在具体内容上做了美化,不过这也是独身女性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因为说不定犯罪者看到日记后就会选择放弃?”灰原哀若有所思,“的确,她的日记是放在客厅供桌上的,就日记这种私密物品来看,放的有些太过明显了。”
“这种行为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对——”藤原佑收回思绪,淡淡道:“只是威胁者固然可恶,但会将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写在日记里……”
“感觉有点像是在期待着能有谁在发现后出手,替她解决麻烦一样。”灰原哀露出讽刺的微笑。
“但这件事还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吧?”柯南不想把人想得太坏,“只是一句话的语气……”
可他‘看’到了啊……
藤原佑看着柯南眸光微闪。
那种评估着的、看勉强还算好用的工具的眼神……
“证据的话去查查不就有了?”灰原哀看了藤原佑一眼,接过话头,“男女结婚前一般都会买很多保险吧?而且丈夫名下的各种贷款也不用还了,还有遗族厚生年金可以领,另外孩子在未成年以前不管女方有没有工作都会按月发放津贴,所得税和健康保险税也免了。只要对外没有欠债,应该能过得不错吧?”
“可她的房子是租的,并不是用丈夫的名义以贷款买的——”柯南皱紧眉头,辩解道:“而且她丈夫是病死的,应该已经用掉很多积蓄了才对。”
“如果真的很困苦的话,又怎么会租那样的房子?”灰原哀斜了一眼过去,“那可是位于市中心的一户建。”
柯南沉默了半晌儿,道:“我会调查出真相的!”
藤原佑挑挑眉,不置可否道:“她们回来了。”
柯南转头看了眼窗外,抿唇点头。
……
“佑,药——”一上车,铃木园子就把药和水一起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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