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饶是如此,大家明面上都是相信的,因为自皇帝宣布自己是上天之子,在法理上占据了统治天下的正统性。 天象、符命、谶纬这些东西,就和天下绕不开了。 何况,官场上真的有一大批人对此深信不疑,所谓不问苍生问鬼神嘛。 对方这一次出手真的是掐准了时机,天时、人和俱在,要转圜极难。 这些日子风言风语闹得满城皆知,议论纷纷,规模之大,连文少卿正式出使胡地的消息都被压了下来。 正在请见父皇的秦王心中也明白,自己和黄孺人这件事很棘手。 最简单的应对办法: ——让黄孺人这个罪臣之女,和腹中的孩子一起赴死,残忍却有效。 但要让亲生子嗣因小人举动去死,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也不会下这个手,为利弑子之人,夜半梦醒也不能安枕。 黄孺人又何辜? 想到这里,秦王对幕后之人更加痛恶不绝,实在太过狠毒卑鄙。 “殿下,陛下允您进去。” 面对秦王,大太监的态度依旧小心恭顺。 “有劳内官了。”秦王点了点头,赏了一个碧色荷包,里面装着一对珍珠,大太监收了之后,还是透了点消息: “陛下这几日也不好过,起了口疮,疼痛难忍,饭都吃不了几口。” 他的话点到为止。 秦王一边担心父皇,一边也暗自松了口气,至少父皇也是纠结不舍的。 ………… 殿中。 父子对谈,许玥作为起居郎手拿笔准备记录,光明正大的听。 “朕已经知晓你的来意了,你的那个孺人有孕几月了?”天子扶着额头问,说话时不小心牵扯了一下,痛的口水一下子布满了口腔。 “禀父皇,已经七月有余了,不久就能出生。” 二皇子秦王柔和了神色,和父皇说起自己已经起好的名字,男孩叫什么,女孩儿叫什么,还有备好的居室、奴仆。 连长子想送给幼弟或幼妹的鲁班锁都说了出来。 忽然,秦王起身走近几步,在天子面前半跪了下来,苦笑道: “父皇,我虽自认不是慈父,但亦有怜子之心,正如您对我们兄弟姐妹一般,如今谣言四起,直指幼子。” “……我心如刀割。” 天子见爱子如此,也叹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 第(2/3)页